我所跟的三位老师都是一流的善知识
摘自净空法师讲《十善业道经》第121集
佛历三〇二八年正月二十日、西历2001年2月12日 讲于新加坡
诸位法师,诸位同学:请坐!
请大家跟我一起皈依三宝:
阿阇黎存念,我弟子妙音:始从今日,乃至命存,皈依佛陀,两足中尊;皈依达摩,离欲中尊;皈依僧伽,诸众中尊。
阿阇黎存念,我弟子妙音:始从今日,乃至命存,皈依佛陀,两足中尊;皈依达摩,离欲中尊;皈依僧伽,诸众中尊。
阿阇黎存念,我弟子妙音:始从今日,乃至命存,皈依佛陀,两足中尊;皈依达摩,离欲中尊;皈依僧伽,诸众中尊。
我所跟的老师,都确确实实是一流的善知识,非常难得,我有这个缘分能够亲近。老师对我都是个别教学。
我最初在台湾学哲学,跟方东美先生,佛法是他介绍给我的。方老师指导我就特别用心,原因在哪里?我有好学的心愿,也有学习的能力,过去没有学过。这样的学生,老师就特别看重,没有学过,是一张白纸,好教。我那个时候自己还有工作,目的只是希望到学校去旁听,他不准许、不答应,告诉我:“现在的学校,先生不像先生,学生不像学生。你要是到学校去学习,你会大失所望。”
我听了他这个话,以为他完全拒绝了,所以当时心里很难过。
最后他安慰我,他说这样好了,每一个星期天到他家里,他给我上两个小时课。这是求之不得的。以后过多少年,我们了解中国古老教学方法,我才明白了。到学校里面听,你一定会认识很多老师,认识很多同学,你的头脑就乱了;你接触东西多,就乱了。老师永远保持你的清白,不让你受污染,他一个人来教,听他一个人的,这才能成就。
老师对学生决定负责任,把他的东西传到底下一代,这就是我们中国古人讲的“传人”,我们怎么不感激?!
他为什么不选拔别的同学来做传人?别的同学接触面太广了,看的东西太多了,思想已经污染了,再把这个污染清除,非常困难,“先入为主”,他有成见在。遇到这样的人,只有教他随缘,绝不专心一意去教导他,很难很难改过来。
得到一个真正清白、没有受过污染的,这个学生难找,真的是可遇不可求。
他老人家给我介绍佛法之后,我才晓得佛法好。他把佛法看作哲学,“世界上最高的哲学”,于是我就读佛经。
我读经大概一个月的时间,我就认识章嘉大师。我跟他三年,这三年当中,读经是接受章嘉大师指导。他是密宗的大德,所以我对于密法的常识,我也相当丰富,他并没有要求我学密。三年之后老人家往生了。
隔一年,我亲近李炳南老居士。
进老居士的门,他对我的要求,三个条件:
第一个条件,听经,只可以听他一个人的,除他一个人之外,任何法师大德讲经都不准听。
第二个条件,看书,无论看什么书,一定向他报告,要得他的同意,不得他同意,经书都不可以看。
第三个条件(那个时候我跟方先生一年,跟章嘉大师三年),他说:“你过去这几年所学的,我一概不承认,一律作废。你到我这里来,从头学起。”
这三个条件,我们当时听了,觉得老师太自负,好像太傲慢、目中无人。但是我没有接触老居士之前对他很仰慕,到最后我同意,答应他了。
答应他之后,他告诉我:“这是有时间性的,五年,五年之内绝对要遵守。”
守这三个条件,跟他三个月期间,我就感觉得有效果。为什么?烦恼轻,智慧长。他教你什么不可以听、什么不能看,是把你眼睛堵起来、耳朵堵起来,你妄念少了,烦恼轻,智慧长了,无论看什么东西、听什么东西,觉得比从前聪明了。半年之后,才晓得这个方法妙。
所以五年之后,我跟他老人家讲,我说:“我还守五年。”我守他的教诲十年,他点点头。这就是跟一个人学。
跟一个人学,是走一条路,这个老师一定把你带出来,成就你。
你跟两个老师学,两条路。
三个老师学,三叉路口。
四个老师学,十字街头。
佛学院那么多老师,统统都来上你课,我们到底学什么东西?所以四年学下来的,不过是佛学常识而已,对于“道”、对于“学”,真的是一无所成。
可是我们这样子,用这个方法跟李老师学,我那个时候是一个月,因为老师教学生,教两个学生学一部经的时间是一个月,我在旁边旁听,老师教这两个同学,我旁听听会了,我就学会了。
我在台中住了一年三个月,十五个月当中,我听老师教同学教讲经,我听了十三部,这十三部我就都会讲了。所以以后我一出家,就教佛学院。我会讲十三部经,佛学院一个学期才教一部经,我教他三年,教他毕业了,我所学的一半还没用上。这个方法成就快,成就踏实!
古人讲的话没有错:“一经通,一切经通。”
我在台中十年,接受李老师指导、教导我讲经的,不是我听他教别人的,我跟他学的,十年当中只学五部。
五部经里面,我第一部跟他学的是《阿难问事佛吉凶经》,这是小乘经,只有四页,四张纸,分量很少;第二部跟他学的是《佛说阿弥陀经》;第三部是《普贤菩萨行愿品》;第四部是《金刚经》;第五部是《楞严经》。在他会下十年,我就学这么多东西。这么多东西,如果在佛学院的话,一年就学完了;我在那里用十年的功夫。
由于这个基础,李老师讲《华严经》时我已经离开台中了,这个经是我启请的,我们有八个同学请他老人家讲经,我到台中去听他老人家,我只听一卷,八十卷《华严》我只听一卷,回到台北,全部《华严经》我就会讲了。《法华经》我没有听,我看一看,我也都会了。
一部会了一切都会了,这叫学东西,不能说我学一部只懂一部,那有什么用处!你智慧没有开。智慧开了,世出世间法都通达了,这比什么都重要。
这篇文字,《内典研学要领》,这个东西不长,是民国五十六年,公元一九六七年,农历年过年的时候,我在高雄左营兴隆寺住了几天,在她们那个寺庙里过年。这是比丘尼的道场,住持是天乙法师,我当年在台中修学,她对我帮助很大,提供我在经济上的援助。
她问我:“学经教要怎样学法?”我写这篇东西,写完之后,跟她们做了三次的讲解,三次大概是六个小时,一次两个小时。然后我把这篇东西带到台中,送给李老师看。李老师吩咐,那时候是油印,印送给我们讲经同学们做参考,这是李老师肯定的。我分为四段,甲、乙、丙、丁四段:
第一段是讲学教的目的;
第二段是讲学教的态度;
第三段是讲学教的方法;
第四段是讲学教的果用(它的结果、它的作用)。
现在我们在培训班,只能够传授同学方法。实在讲,方法并不是最重要的。在修学、教学的过程当中,方法的比重不过是百分之十而已,也就是十分之一。我们能不能有成就,十分之九在态度,在修学的态度。